太子全身盔甲站在朝天门外,身后御林军黑压压的一片,冷子蝉向太子府点了一下头,冯子峻一挥手,校尉发出一声猫叫,皇宫大门打开,诸人鱼贯而入。进入寝宫,宫内总部王守忠已经殿前等候,打开殿门太子府兵一下包围了寝宫,听完宫内的侍卫宫婢一哄而散。冷子蝉冯子峻两人冲入皇宫,只看御床上坐着朱温,此时一身黄袍,怀里抱着只有猥衣的太子妃明贞娘娘。身外有二百多御林军护卫,枪头平端对视太子府叛军。朱、冷子蝉看着一身绯红长袍的独孤莫言立于众御林军的面前,不由倒吹了一口凉气,一晃二人成不共戴天之仇已经二十多年了,真正交手不过数次,一直皆非此贼的敌手,此人一向稳重,今天不见厉如枫在身边,让冷子蝉多了一份不祥之兆。
“叛贼何人”听见朱温如掌风云的镇定,一切像策化以久,当年唐太宗的太子李承乾发动兵变,久为大将的候君集何等的英雄,看着围上来的叛军,唐太宗早有准备,士兵也不配合,只能束手待毙―――当年李重俊发动政变,昏庸无能的中宗一声令下,叛军马上哗变,李重俊可悲的死在亲信手上,不知道太子朱友圭是否能镇得住政变的太子府兵。一旦哗变自己也许会被政变的太子府反噬。郭韬把太子朱友圭推到众将面前,看着朱友圭威风凛凛站在朱温面前。
“太子殿下,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,老贼把皇位让传于与朱家没有血统朱友文,不过看着友文妃那个妖妇长得艳丽淫荡,而老贼荒淫好色更是凶残好杀,只有鱼死网破才有一条生路”郭韬说得字字如珠,声音更是如雷震,让冷冯二人如暮鼓晨鸣发自心底的羡慕。听到朱友圭更是一震,手里挥剑。
“不是别人,是我”说到这里朱友圭指着众人,朱友圭一直掌握皇宫卫队,站在独孤莫言身后的了一卫队一时不知道所错。看着明贞娘娘在公爹朱温的怀里,有几分的尴尬,老公抱着儿媳在床上,像是儿子在抓奸,一时两边的人都没有动。朱友圭身后有卫队近千人,比起李重俊李隆基发动的玄武门之变多出许多,很想郊妨隋炀帝杨广把朱温毒死。
“我早就怀疑你不是东西,可惜没有杀了你,你背叛父亲,大逆不——天地容不下你”说到这里大骂,指着朱友圭身外的御林军。
“朕二十起兵,一把剑打出天下,建立大梁,此贼子狼子野心,不过跳梁小丑,诸君都是我大梁忠良,放下武器擒得此贼,朕与你富贵,官升三级,兵为将官,否则严惩不贷,诛灭九族”朱温说这番话和当年中宗李显相同,不过口气严厉,让人心寒。朱温对部下、战俘、士人均滥杀成性。每次作战时,如果将领战死疆场,所属士兵也必须与将领与阵地共存亡,如果生还就全部杀掉,名为”跋队斩”。所以,将官一死,兵士就纷纷逃亡,不敢归队。朱温又让人在士兵的脸上刺字,如果思念家乡逃走,或者战役结束后私自逃命,一旦被关津渡口抓获送回,必死无……”太子殿下,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”郭韬用内功向朱友圭暗中传音,这样下去一旦士兵动摇,可能哗变,朱友圭心里有数,朱温溥情寡义,只要跟着自己政变卫队,无论成功与否,朱温绝不会放过,当年唐太宗平李承乾之叛,是因太宗是明君,天下敬仰,中宗李显虽然无能,在神龙革命中独树一帜,狂笑一声。
“老贼的话,还有什么可信”两军此时对峙,谁也不敢对手。独孤莫言狂笑了一声,此时他不敢站在朱温一边,朱温今日刚刚得到消息,朱友圭已经发动政变,临时调来的卫队都是朱友圭掌握的卫队,朱温挟持朱友圭的妃虽然让朱友圭投鼠忌器。而朱友圭的妻子张氏也常常陪朱温睡觉,随时注意年老多病的朱温的一举,朱温已经是棋一抬,看着众人面面相视确不敢动手,即使竹杆子打狼两头都怕。因为同为太皇帝一代明君宋文帝刘义隆也死在儿子刀下,此时看着朱温挟着太子妃感觉一代枭雄的朱温已经是日暮穷途。
“冷子蝉,我们之间也许了结了吧?杀父之仇不戴天”一剑直逼冷子蝉的咽喉,冷子蝉挥剑相拔,两个人的身形如两条胶龙缠在一起——穿破寝宫的屋顶,一闪不见。独孤莫言动手之间化清与朱温的界线,独孤莫言身后御林军一哄而散,朱温长剑压在太子妃的脖子,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,想到事到临头竟成了孤家寡人。在朱温挟胁下的太子一掌推开朱温的剑,从朱温的胁下脱困而出。朱温扑上前从背后一刀劈下,太子妃身形如同泥鳅一般滑到冯子峻的身后。太子妃在朱温身侍呈已经不一日,太子妃身上每一寸的肌肤都让朱尝过,此女绝不是太子妃,想到这里朱温苦笑。
“没想到打了一辈子的雁,让一只苍蝇迷了眼,贱婢你又是何人”太子妃长笑一声,把撕下的面具,撕下一半又重新盖在脸上,厉如枫说过此次政变,郭韬和蜀山派均不能出面,刚才郭韬把太子朱友圭推出御林军,已经超出厉如枫的计划,自己一旦识破反而显不出太子的英明。
“你这个扒灰佬,在你眼里天下只有女人任由你事呈,生得贱卑,死得可怜”太子朱友圭一时怒火而起,自打朱温的目光投向太子妃,朱友圭心里暗自发恨,朝廷上下不时传出冷言冷语,将太子传为前朝李冒,更有人断言,太子舍得夫人也得不到皇帝之位,皇位怎么会传给情敌。朱友圭心里更不是知道,不过其父是如此何况。
“将老贼碎尸万截”说到这里冯子峻挥剑扑到,朱温的剑法非比寻常。此人如同乞丐能建立天下,武功赫赫,本身确有异质。冯子峻二十年一直卧薪尝胆,就是为了能帮助冷子蝉除去面前的一代枭雄,以报当年门下弟子的血海深仇。两剑撞在一起,冯子峻见朱温的剑法内功高出自己一筹,不敢在有怠慢”海角平沙”拼全力扑到直逼朱温的胸前,”当”一声龙吟,两股内力撞在一起,朱温和冯子峻同时撞开,两人只感觉到虎口发麻气血逆流,冯子峻身强力强此时正是壮年,朱温确身过半百,积劳成疾,又贪恋女色,早就是病台高筑。拼内力身外还有数千太子府叛军,朱温知道这样下去,纵然是劳死也难逃出生天。身形避开冯子峻直扑向太子朱友圭,妄想挟太子以令诸子,此贼的身法高出冯子峻,此时更是困兽犹斗,也异常的残列,身法捷迅。只是郭韬比朱温更快,长剑刺出如同盾形挡在朱温的面前,朱温只感觉到面前如铜墙铁壁,无形的剑气挡在面前,寸步难进。一招之下朱温知道面前郭韬的武功比自己何止高出一筹,岂不知道当日心高气傲的冯子峻在郭韬掌下只过了一招,就已经败北,武功之高天下之中,难有人望其项背。朱温不敢在作困斗,身形直扑到冯子峻”龙啸九天”剑气集成团形全力击砸冯子峻,作鱼死网破诀别,这让冯子峻大出意料之外。只好全力博,朱温是战场上的一流高手,武功赫赫,一招本来就是虚招,全力扑到只不过是想借力打力,借力作”王八弹”扑屋顶,在行到屋顶一瞬间,只见一道掌风已经扑到”龙行百变”一道掌风如龙行直击朱温的面门,朱温残叫一声身形被击飞,身后的冯子峻已经扑到剑尖从身后刺入,朱温残叫一声看着剑尖从身后拨出,肠子都流出来。御林军从龙床上盖上被子,朱友圭得意笑了一下,没有表情看着那个假太子妃退出宫殿。
“如果朱温也你文蓉一样是一个替身,明天我的尸首就会挂在开封城上”。郭韬不意为然,看着众人卷起朱温的尸体拖出宫外。
“纵然是朱温明天带一万军马来开封城,也会被乱箭射死。如果他单身匹马闯进来,可能被当成疯子乱棍打死,没有玉玺,他什么都不是,属于朱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纵然他是秦皇汉武唐宗孔明逃不出宿命”朱友圭不知道郭韬说得是真得,眼下天下已经尽在囊中。应该下诏除死朱友文夫妇了,朱友文想一个养子,如果只依靠王妃事呈公爹而得到天下,那会是什么样历史。
“你会不会留下帮我”与郭韬相处只有一日,确让朱友圭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,眼下郭韬正是自己所需要。
“我是晋王府,殿下不会因为我而和晋王府起兵戈,殿下刚刚政变应该像唐太宗一样安扶民意,而我也会像晋王请情,让两国化干戈为玉帛,让殿下能坐稳天下,不要像刘劭和拓拨余一样”。朱友圭知道留不住郭韬,闻言也只是淡然一笑。刘邵是宋文帝的太子,而拓拨余是北魏道武帝,两个人都兵变杀死父皇帝而被诛杀,朱文圭不可能不知。
“那就有劳――――”。朱友圭从皇宫走出来,此时月明星稀,皇宫里恢复了平静,太子妃来到身边,一脸的笑容像一切云淡风轻。朱友圭见壮只得强颜欢笑,心想:我是否真得像拓拨余刘劭一样坐稳天下。
站在河阴渡口,看着即将远行的郭韬厉如枫诸人,冯子峻心里泛起苦涩,冷子蝉当日与独孤莫言一战而逝,生死不知。厉如枫与杨碧瑶一行前往晋王府,原本热门的冯廷一下冷落。朱友圭弑父篡位,引起了朱全忠诸子的气愤与不满,他们想方设法,要取而代之。对于朱友圭的这种状况,明眼人都很清楚,知其必败无疑。宰相敬翔称病不出,朱全忠的养子朱友谦传檄诸道,问罪朱友圭,并以河中镇归降了晋王李存勖。后梁宿将杨师厚,素为朱全忠所猜忌,这时也乘机占据魏博。朱友圭不敢得罪,只好承认既成事实,任命其为节度使。对于这样一个人物,朱友圭当然不愿轻易接受其摆布,他令杨师厚入朝商议军情,想借机铲除,以绝后患。杨师厚率精兵万人入洛,朱友圭见状,哪里还敢动手,只得厚赐遣送归镇。在这场斗争中,朱友圭非但没有得利,反倒示弱于人;杨师厚更加骄横,对于朱氏诸子视若草芥。厉如枫曾劝说冯子峻辞官而去,无奈冯子峻一直视朱友圭为嫡弟子,朱友圭对冯子峻多有倚重,又有朱友圭多难之时,义当所至更不能离开。看着众人离开更是唏嘘不已,郭韬看着远去的冯子峻长叹一声,不作言语厉如枫有满怀心事,知道杨碧瑶对晋王府多有苛求,留出机会让杨碧瑶与郭韬。郭韬站在船头,对着身后杨碧瑶莞尔一笑。
“姑娘此行晋王府,难以如愿,何必不辞劳远涉重镇”郭韬说得是实情,晋王府与刘守光的北燕有着深仇大恨,如果将来灭亡后梁一定要消灭北燕,打怕作胁襟的契丹,南方的权臣徐温只能是鞭长莫及。
“其实将军不知,明知不可为,而为之也是一种态度,更是一种勇气”杨碧瑶言如莺声语如燕语,呢喃着江南风光,让人闻之而醉。郭韬从心底喜欢面前的吴国郡主,只是不知道能否相助。
“屡败屡战其实是一种态度,确也是一种资本,我想杨姑娘也应该知道”。郭韬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谈起那一定是讥讽之词,从郭韬嘴里说出更像是劝慰之意。
“我的资本就是父王为南吴作的努力,那些忠于南吴的百姓,还有失之不渝的心,我想将军能体会吗?”郭韬没有言语,这让杨碧瑶心絮难平,只是现在有求于人,多言无计于事。
“晋王少年英雄,百战不怡能从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鸬,英勇异常非冉闵项羽之才不能为之,晋王府莫敢从焉”。杨碧瑶听完淡然一笑,晋王府与南吴有后梁巨大的隔河,让晋王府帮助南吴只不过痴人说梦,不过起事于茅庐,防患于未燃,何尝不是先见之时。
“晋王殿下是英雄,我只是女流,碧瑶只能与晋王府的前辈相聚膝下,不知晋太妃可好”。杨碧瑶已经知道李存勖的生母已逝,碧瑶想问那位晋王李克用的王妃可能共事。
郭韬听完沉吟片刻说:”晋王太妃都是晋王生母的情敌,没有完全能说得上话,反而是晋王的王后刘明君刘后,此女天生聪慧,又作得一手的歌赋,最得晋王的亲信,只是此后喜欢财物”。刘后喜财这让杨碧瑶有些不解,作为王后可以呼风唤雨,如何能让黄金白银映入法眼,真是令人不解,不过初入晋王府边境也不敢冒昧询问引起不快。
晋阳自从战国时代已经是北方重镇,宏阁御楼绵亘不绝,比起开封更是宏伟,走近郭府颇让厉如枫意外,郭韬及晋王亲信大将,府下只有正房三间,偏房两间依然破旧不堪,花绿的墙壁上还有漏雨的痕迹。比起黄霑一个校尉竟然在京城有豪宅更让人不解,内室走出一位年纪在花甲之年的老婆婆,鬓发斑白,脸上有片片鱼鳞,看似年已经近天年,出门相迎。郭韬代为向众人介绍,诸人方知是家母,暗自叹息不已。山西为晋商富甲天下,晋阳为晋王府的京都,想不到身为朝廷重官竟然还不如一介商贾,厉如枫心暗众人言晋王府,廉政爱民兵税不浸,想来也不是虚言。郭府如此的简陋,可见此人心怀大志。郭夫人看着面前如玉人一般的杨碧瑶,眼里泛着喜欢。郭韬年近三十还未成家让郭夫人放心下,郭韬身为晋王府心腹大将,只是此子心高气傲,让郭夫人无可奈何,杨碧瑶此来为郭府破天荒的一次。让下人好生照顾碧瑶,厉如枫与郭韬住进书房,眼睛之中竟见郭府上下只有两名中年侍妇,也随着郭家二十多年―――
“将军”厉如枫欲言又止,知道多问也不合时宜。反而是郭韬看破了厉如枫的心事,开心的大笑。
“匈奴未灭,何以家为,郭韬为前朝郭子仪的嫡孙,李唐是我姑舅之家,随晋王恢复李唐天下是我一生的恢愿,区区晋阳一府何足道哉,不是家母在晋阳,郭韬愿意长住军中,直至恢复李唐天下”。厉如枫闻言暗叹:郭韬此人志向远大,如果能帮助杨碧瑶,抱得美人归,将来一定重建厉剑山庄,成就一番大事。不知道父亲厉归真现在怎么样,一晃又是一年。
赏芳春,暖风飘箔。莺啼绿树,轻烟笼晚阁。杏桃红,开繁萼。灵和殿,禁柳千行斜,金丝络。夏云多,奇峰如削。纨扇动微凉,轻绡薄,梅雨霁,火云烁。临水槛,永日逃繁暑,泛觥酌。露华浓,冷高梧,凋万叶。一霎晚风,蝉声新雨歇。惜惜此光阴,如流水。东篱菊残时,叹萧索。繁阴积,岁时暮,景难留。不觉朱颜失却,好容光。且且须呼宾友,西园长宵。宴云谣,歌皓齿,且行乐。
喜鹊从邻居树上传来长音,厉如枫站在院里树下,此时正是暮春时节,柳絮飘飘如仙,从耳边轻轻飞过,手挥着折扇轻叹着李存勖的诗赋。能把暮春时节写得如诗的晋王又是何能英雄,从句句的诗句,看出创业之难,宴乐之美,比起宁王玉箫更胜一筹。郭太夫人见厉如枫渡步在槐树下,在晋阳见惯了富家子弟读书赋词,喃喃自语不足为奇,命人奉荼,与厉如枫轻声寒喧着陈年往事,厉如枫天性随和,能随遇而安,面前的郭老夫人又是官宦之家的后人,处事宽厚也无隔河。不多时杨碧瑶二人走入,打断了二人的寒喧。杨碧瑶一脸的苦涩,不发一声,向郭老夫人使了一眼色,郭老夫人会意,拉着杨碧瑶一起进入内屋,只剩下文蓉气呼呼坐在槐树下。
“文蓉姑娘,此行晋王府还算顺利”杨碧瑶行事稳重,只有从丫环嘴里询问。
“别提了”文蓉本是金陵城的巡捕,天生好动嘴里藏不住话正想给厉如枫谈这件事:”说起来真是气人,郭大哥让带着银票去,本是好意,可是你知道这比我们吴王府还黑,见一个太监就打发一次,这些人如转灯一样,五百两银票都没有打发一圈,最后还被一个戏人郭丛谦讥讽了一顿,五百两银子连晋王府大门都没有进去”。厉如枫初出江湖,本多惊奇,可是文蓉出身于官捕,平常就多得实惠,连她都大出意外,看来晋王妃爱财不是一般的水平。
“晋王府是反梁的盟主,得不到晋王的相助,别说是扳倒一个徐温,就是扳倒一个大将也是痴人说梦”说到这里厉如枫沉思了许久,莞尔一笑。
“还有一招,可以让晋王府对姑娘敬若上宾”。文蓉哈哈大笑,晋王妃连见自己一面的机会都不给,在想让晋王府待之如上宾,那不是痴心妄想。
“我可以冒充魏门的人行刺李存勖”。厉如枫说到这里像是胸有成竹,文蓉听到魏门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,魏门的门主是后梁的杨师厚,此人为一方霸主,确是精于投机三易其主,当年随唐皇室东征西讨,唐昭宗李晔伐李茂贞时大败,此贼投靠李茂贞使其在魏霸主不变,宦官之变中见韩全诲政变,李茂贞为虎作伥。杨师厚变节投朱温,三姓家奴而使魏博杨家身份不变。李存勖消灭了幽燕刘守光,正需要体养生息,如果一旦有人行刺,必使晋王府同仇敌忾。必然会结成拥唐联明,当年拥唐联盟的杨行密在清口大败朱梁军,使后梁朝廷君臣失和,后梁与南吴的清口之役,成了天下十国分制的奠基礼。作为当年的盟主国首位南吴杨氏必得晋王府的器重。
“可是万一失败,李存勖的武功中江湖之中难逢敌手,纵然是长眉真人出道,想要胜出,也非易事,在文蓉看来,这是引火烧身”。听到这里厉如枫得意的大笑,手里的折扇如同诸葛亮一样的轻摇。
“如果果如姑娘所指,那么天下无敌项羽还有冉闵,不是作到皇帝吗?运筹帷幄者决胜千里,张鸽何其勇,不过让诸葛亮射死于马下―――上兵谋策”听到这里文蓉眼前一亮,连忙问厉如枫有何妙策。厉如枫把文蓉拉到书房,二人不知作什么?杨碧瑶一脸的愁容,走到槐树下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从书屋走出文蓉与一位相貌俊雅的少女,身形高桃长发披肩,胸前怒峰耸立,站在杨碧瑶的面前,声音柔和。”妾身厉如枫拜见郡主殿下”杨碧瑶惊奇的打量着厉如枫,只见齿白唇红,笑靥如花,举手投足之见带着女儿态。杨碧瑶见壮愁云顿失,开心格格直笑。南吴地自开繁华,唐大中之年李牧为扬州牧,留下”十年一觉扬州,留得青楼溥幸名”安史之乱中为南霁云所败,安史的胡兵未入秦淮河,民生好文一派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繁华。杨行密主吴之后,民间戏曲自扬州传开,已经自成一体。杨碧瑶小幼小得到其父的怜爱,对于宫中女伶尤爱,学得数曲艳词。厉如枫出身于名门大户,也不意外,看厉如枫如此顿时笑逐颜开。厉如枫正想把自己计策告诉杨碧瑶,不还是忍住了,言多必失,在说杨碧瑶生性刚烈,最怕别人误会,知道多反而不美。
魏门支舵在晋阳朱雀门一个镖局里,总镖头吴大用是一个年近六旬的鬓鬓老者,唐末黄巢起义天下大乱,民不聊生,委身于魏门求得生计,本无可奈何。此人这数年武功停滞不前,确博来贪财的侠名。门前得报外有一绝色少女求见总镖头,吴大用迷惑不解,来押镖多为商贾富甲,妙龄少女此来何求,吴大用年已经过古,对于女色心有余已经是力不足。等待来人走到面前,确是一位长相俊雅的少女,身边跟着一个身形粗壮的丫环打扮的女子,也非常的儒雅,步入厅堂只感觉熏香扑鼻。顿时温馨,如果吴大用在年轻二十岁,必然难以自坚持。”二位姑娘来舍下不知有何吩咐,本镖头一向不沾时非”面前的人是文蓉,此时身穿翡翠纱裙,长袖垂膝,乌丝垂于肩下,一脸的笑靥。
“本姑娘是晋阳赵氏,与晋阳李金戈有婚约,不想此贼心猿意马,对我多有不敬,我家得晋王府赏视又岂能与无赖通婚,此贼对外多以胁襟,言语粗卑,是可忍孰不可忍,只因两家都是有脸面的人,我想请总镖派十名第子相助,教训这个狂徒”听完文蓉这番义愤填膺的语气,吴大用苦笑了一声。
“本舵是押镖行商,怎么会管这此鸡毛蒜此的小事,这些都是街头小混混,事井流氓――――”听到这里厉如枫已经把一大袋白花花的银子,嚣张倒在供桌上,像是一脸的不宵。
“这只是订金,事成只后十陪奉还”文蓉背对着吴大用,语气粗大。”我只要你给狠狠给我打那个贱人,不要人出什么人命既可”吴大用听完笑声如钟,令人把银下收下。
“姑娘有何吩咐尽管开口,吴某尽力为姑娘筹划”文蓉得意笑道:”不用了,你的人只要暗照我的吩咐去作就足够”说到这里轻启碎步走出厅堂,不宵扫了一下客厅自言自语道:”一个晋阳总舵真是寒酸,小翠你打发下人送十副上好的曹骏的《八骏图》给吴总舵主,了表心意”。曹骏既是曹霸雌是唐人最善长副骏马,每一副价值连城,文蓉口气让吴大用大惊失色,不过转念一想,此女不可吹牛,家有十副岂不是皇宫,又怎么会送人。不过此言便让吴大用有攀辅之心―――
骄阳如火照着承德外的飞马牧场,自从朱友圭作了皇帝,后梁国力大损民心思动,各地的节度使拥兵自重,后梁此时对晋王府惧之如虎。自从登基为晋王李存勖日理万机,难得如此的闲暇,承得自战国以来是牧马场,牧场主养得战兵买给诸候其利在三百之上,自赵国以后牧声中养得家兵,自成山谷之王。李存勖登基以后,尽灭地方诸候,北方牧场尽归晋王府,隔断其它诸候购得最好战马的机会,使得晋王府国力大增,为将扫平天下诸候多了一些资本。厉如枫目光异于常人,远远看李存勖,天庭饱满地额方园,此时年纪在三十许,目光如电眼睛像宝石一样闪着绿光,不时发出豪气冲上云天的开怀大笑,像是胸有成竹。举重若轻中带着妙气横生,让人望而畏,朱温在潞州一役败北于李存勖,曾叹息:生子当如李亚子,李克用虽死其亚不灭,我儿如猪,只能任人宰割。可见李存勖的武功,天下之中难逢敌手。此人剑法出众,武功天下难有其敌人,此时轻车简从,正是刺杀他的绝佳时机。风高云淡,李存勖箭无虚无,身后有数十个随从跟随捡敛猎物,依厉如枫看来为普通御林军校尉,武功平平,像李存勖这等高手一向自复,杨广身为皇帝常嫉忌大臣文才高过自己,李存勖自接任晋王诸将中非已策而胜不赏,与杨广天性相同。自复的人往往自大,当年孙策自复武功名满江胡,喜欢单身出行而不设防,孙策吞在曹操与袁绍之官渡之战,士气正疲备孙策准备北上袭取许都。曹操的将士都十分惊恐,谋士郭嘉却说:孙策刚刚吞并了江东,所诛杀的都是英雄豪杰,他是能让人郊死力的人.但是孙策这个人轻率而不善备,虽然有百万之众,却和一个人来到中原没有两样,如果有刺客伏击,那他不过是一个人之敌罢了,在我看来孙策必定死于刺客之手。厉如枫想李存勖也必定是孙策一样的人物,看今日身边只有数名随从,厉如枫想此人必死于刺客之手。李存勖纵马驰骋,身形像风一样,黄袍随风飘动如同战旗,果不出厉如枫所料,李存勖把众校尉甩到身后,其马如闪电来到厉如枫所潜伏的草丛中。厉如枫见壮一跃而起剑已经出手拼进全力扑上李存勖”君临天下”剑锋发出一片如排山倒海的内劲从李存勖的头下劈下来。依今日厉如枫的武功,天下之中难找敌手,远在冯子峻之上,与郭韬也只是伯仲之间,内功更无分毫的差异。李存勖听完头顶生风厉如枫已经来到近前,一片如泰山压顶的剑气扫了下来,只好挥剑迎,仓促之间只有二层的力道,而面前的厉如枫确是拼全身的内力全力进击,志在必得。一招之下李存勖的身形一沉,马匹四肢陷入草丛中,一招得手厉如枫不敢片刻的怠慢,落地之后剑锋在次向李存勖扫来剑锋如横扫千军之势。李存勖此时才看清面前是珍上长发披肩,妩媚动人的貌美少女,一身的绿翠纱裙,脸形妩媚动人,身外熏香如雾扑来。一个女子有如此武功天下之中还能有谁,李存勖着实想不出来,飞身闪过这一招,看着对方剑光所至,身下宝马化成血雨,剑法之高让李存勖惊心。看着刺客扑来,李存勖手中只有一把强弓”抛尬引玉”手中强弓如旋风一样,厉如枫的剑为利刃,剑风所至强弓扫志两截,此时李存勖已稳住身形,纵身扑来狂叫一声”隔山打虎”一片拳形如千军万马一样扑过来,厉如枫只感觉到眼前一黑,如满天星光,身形击过来的拳头所袭,身体被击飞出去。李存勖见壮狂笑一声。说到底还是妇人,从娘胎里练功能有几合,挥拳在次迎上”暮然回首”一片拳影在次扑上,直击厉如枫的胸前。厉如枫没想到李存勖的武功竟如此的深不可测,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与之周旋,双手挥剑”劈开两仪”厉如枫内功剑法皆是上层武功,依今日的武功造诣在天下武功不在任何人之下,只是缺乏临阵对敌的经验。面前的李存勖武功赫赫,身经百战,依区区肉掌竟能把内功发挥到极致。”轰”厉如枫的身形再次被震飞了,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,看到这里文蓉已经按耐不住。飞身扑到”绕树三轧”身形如虹形绕到李存勖的身后,挥剑扫向李存勖的后心。李存勖根本视文蓉为无物,双手合十扑到厉如枫的面前直扫面门,如雷厉风行扑到,厉如枫不敢在与之硬碰。剑走偏锋刺向李存勖的袖口,化去李存勖凌利的掌风,文蓉已经扑到剑尖从头上刺下来,李存勖的如同头顶有眼,手向抓住剑尖御去文蓉的内劲,轻轻反手文蓉的剑柄断成两截,随风摘取文蓉的蒙面巾,手滑过文蓉的苏胸,感觉有异,看着落在面前狼狈不堪的文蓉,只是苦笑了一声。
“原来,也是女人”感觉到事情如此,李存勖开心的大笑。李存勖此人有项羽般的英雄气慨,看不起小人与女人,面前两名刺客都是女人让李存勖,感觉到匪夷所思。双手如鹰爪扑向二人,依厉如枫文蓉二人的武功,天下之中能让他们如此的狼狈的人,也只有李存勖。两个人各自使展自己平生绝学挡住排山倒海扑来的掌风。李存勖狂笑一声击退二人,正想在次进击,一个身形如闪电般扑来,剑锋带着血雨腥风的杀气扑来,来人的剑法高超之极,如雷霆万钧扑到挡在面前。李存勖挥动拳头扑了上去,区区拳头砸向三人不带一丝的犹豫,可见李存勖的武功之高,身法之妙更有勇冠天下的霸气。三个人的剑气与李存勖交缠在一起,青虹看着徐靖出手,也未能挽回颓势,反而陷入暂时的僵局,李存勖为晋王身下猛将如云,纵然身边只有少量的随从也非弱手,依青虹看来,三人各怀心事不能全力对敌,如此下去纵然晋王府不出一个依李存勖一人也足够击败三人,此时青虹随剑扑到”君临天下”一片剑风如拉腐催朽扫向李存勖的咽喉,青虹的武功在厉如枫之上,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出手毒辣,剑锋直逼李存勖必救,李存勖身形稍退片刻,青虹挥手一片霹雳弹扬手而出,”轰”一声声巨响,在李存勖的身外炸天,不时传出难嗅的臭气,李存勖身形如箭一样退了出去,身外的随从如临大敌,在看四下已经无人,不远去一群逃走的蒙面人。
“还不去把这些反贼给本王抓来审——查清楚是谁想行刺本王”身后的侍从为郭从谦,此时年纪在三十上下,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暇丝,像是美玉雕刻出来,身形像白杨树一样直细,更出奇是他的一双玉手,精妙异常,像是精工细作。一个男子竟能生得像女人一样的玲珑剔透,让惊奇之余又叹息是否是巧合。江湖传言李存勖有龙阳之癖,果不出其难,身边会有一个像兰陵王一样妩媚的男子。
“晋王殿下,我们已经抓到一人,证明是魏门,其余者已经传令御林军捕杀”。郭从谦一番让李存勖反复的疑滤,小小的魏门根本不会行刺李存勖,只是对方何以这么大胆,让李存勖不解。
“一定要抓位那三名刺客,如果本王猜得不错,应该有三女一男,最初出手两名女子,本王一眼既能认出来,给本王满城收捕”。郭丛谦闻令退下去,晋王李存勖望着如烟的山川想不出区区三个女子竟行刺于自己,他细想江湖上后起之秀如过江之鲫,能有如此武功者屈指可数,诸女又是受何人指使。
徐靖诸人藏入一处隐秘山洞,看着诸人都平安无事,厉如枫松了一口气。没想到晋王李存勖的武功竟如此高深,徐靖扫了一眼厉如枫,只见气血平稳,松了一口气,盛名之下无虚士,李存勖登上王位既让后梁露出死相。明眼人已经看出将来代梁朝必然是晋王府,依今天洞中的三人之中,除了文蓉的武功稍逊一筹,三人之中青虹足够独挡一面。三人联手江湖能敌的屈指可数,竟被李存勖打得落荒而逃。
“我们那几百两银子,还有十副曹霸的《八骏图》的假画都打了水漂,真的是太遗憾了”。文蓉有几份惋惜,几百两银子对文蓉也是不小的数目,何况还有厉如枫所作的八骏图,神似飞彩的骏马连其父厉归真看过也会有自叹不如―――没想到这些魏门的弟子拿了钱根本没有出现。
“文蓉其实你错了,魏门的人依约出现在飞马牧场,只不过他们看到确是如神战的李存勖就吓破了胆,我们都这般的狼狈,何况这些人只不过市井小徒,如何敢同晋王府为敌,我想这时候魏门的人一定是后悔到锤胸顿足,大骂上我们的当,晋王府是何能人,小小的魏门一定是血流成河”。说到这里文蓉说不出什么滋味,徐靖去洞外巡事,三人感觉到腹内咕咕作响。青虹脸上没有表情,文蓉确已经笑意阑珊,虽然与徐靖相处不过一日,从徐靖的眼睛里看此人心思细密。半个时辰之后,徐靖拎着一个像小鸡一样的少女,手里拎着像獐子一样血肉模似的食兽。厉如枫猜不出徐靖这是为何,徐靖把少女扔在地上,升起一堆火一时间烟雾迷漫。厉如枫苦笑了一下,看着脚下惊恐万壮的少女,手指撩开她额前的头发,眼前出现的少女大约有十一二岁的年纪,确长着如花似玉。肤若凝脂像是莲花一样的明洁,如牛奶一样泛起碧波。一双眼睛像是珍珠一般明亮,更像是星星闪闪发光,完美的脸形像是画出更像是雕出来―――此时在厉如枫的面前瑟瑟发抖,一双眼睛不时看着厉如枫。像是无言的乞求,让人感觉到硬下心肠比登天还难。徐靖此时已经把肉烤好,带着得意的笑靥。:”这是上好的獐子”撕下一大块递给厉如枫,厉如枫把獐子肉递给面前的少女,稚气未退,却艳媚俊儒,想不出徐靖怎么会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抓来。少女像是饿了许久,看着厉如枫的眼里像是没有恶意,接过食物,扫了一下众人咀嚼起来。青虹看到这里有一点的心酸,十年前辛酸的童年,依然有这样的经历,把自己手里獐子肉递给面前少女。徐靖像是看出厉如枫的心事。
“这位可是晋王的翁主李淑,是李存勖的最喜欢的妹妹”听到这里厉如枫苦笑了一声,暗叹了一声:孺子可教,没想到徐靖能举一反三,剧然想到抓了李存勖的妹妹作人质,给自己留条后路。
“徐兄,其实这只是一个游戏,在下看来只要努力就已经足够了,也许结局并不重要,其实根本不需要结局”说到这里看到李淑睁大眼睛看着厉如枫,徐靖一下点中了李淑的穴道。看着青虹一脸的惊讶,厉如枫给李淑盖上长衫。只有文蓉一脸的迷惑。:”我偷袭于她,本想一招而中,没想到区区一个十一二岁丫头确让二十招才得手,依我和师姐当年修为,不及这个丫头的一半”。听到这里文蓉才恍然大悟,暗叹: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,李存勖看似平平确四个联才勉强逃出生天,面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幼女竟独孤莫言的高徒,束手无策。
“李存勖见过我们,现在我们只有孤身逃亡,青虹姑娘去通告杨姑娘,让她自作打算,不要露出破绽”。此时李淑醒来看着厉如枫,有几分的不解。
“原来你是男人”伸手触摸厉发枫的额前的秀发,厉如枫扶起面前小姑娘,此女稚气未退,确已经生得凹凸有致,玲珑剔透,眼睛里多了一分诚擎的孩子气。
“天黑了,我们既离开此地,我们一行四行本来目标既大,何况还掠了晋王府的翁主,李存勖是何许人,不得不防”徐靖深有同感,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幼女竟让途径二十招之中,未竟全功。
一轮明月照着高空,四周像死一样的寂静,厉如枫站起身形,看着四周像雾一样的夜色,久久不语,李淑依在厉如枫的脚下,看着面前的少女瑟瑟发抖,厉如枫为她盖上长衫,李淑的眼睛像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看着厉如枫,徐靖师兄妹长在独孤山庄,独孤莫言此人生性孤傲,不善言谈除了武功,门下的弟子禁言禁语,徐靖天生好动不过受其影响,脸上始终有着冷人望而生畏的冷骏,文蓉为金陵城的巡捕,此行虽然比起在金陵城时候,已经是脱胎换骨,不过也是一副官腔,更不知道如何关心一个只十一二岁的少女。反而是厉如枫生长世家,一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,又受儒家的洗礼,力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,对于下人一视同仁,此时受伤对别人受难如同身受,看着李淑惊魂不定,多了一份的同情。
“李姑娘,我们不会伤害你”李淑睁大眼睛看着厉如枫,不言一词,厉如枫也无心安慰李淑,打坐了许久,感觉到气血通畅无阻,才松了一口气。一晃两个时辰直到心静如一,才收起内功,睁开眼睛看着李淑在自己的脚下,像是冻得瑟瑟发抖。李淑从小过得众星捧月锦衣玉食,这样的苦何曾吃过。
“李姑娘你和文蓉一起休息”说到这里看着李淑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自己,像是充满了依赖,厉如枫苦笑了一下,猜不出为何李淑会这样的表情。徐靖走过来淡然一笑。
“这位翁主可能信不过这里所有人,包换厉兄你,不过在所有的人中,其实她唯一可能对你有一点的信任”说到这里徐靖把李淑放在厉如枫的怀里,像拎着一只小鸡。轻轻为李淑盖上长衫,很平淡的笑了一下。
“其实徐兄弟心底是否像表面上那么的冷竣,在厉如枫看来兄台像是一位心密谨密,千密无一疏,不知道厉如枫说得对不对”。徐靖看着一束月光从洞口照进来,温和而柔软,轻轻给李淑退下来长衫又重新的整理了一下。
“可惜我们竟是对手,在徐靖看来厉如枫是可敬可爱的对手,如果你不是是冷子蝉的弟子,而我是独孤山庄的传人,在下想我一定与兄台把酒言欢,清谈不倦,可惜不是”厉如枫看着在自己怀里已经熟睡的李淑,心中盘算着冷子蝉与独孤山庄之间的恩怨,莫名的感觉心府洞开。
“我们一定会成生死与共的兄弟,面前的尴尬只不过上山走了一点弯路,依厉如枫所见总有一天会拔云见日,今天你我只不过少年时候憧憬的冲动的笑弹”说到这里开心大笑。徐靖像是不同意,确没有申诉。低下头看着李淑,只有十一二的少女,竟如此曼妙的身形,脸似弯月,那令人心动的大眼睛像画出来。
“我和知诰都是徐温的养子,在吴国义父权倾朝野,众多的子弟皆与权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姻,舍妹年纪刚刚与李淑同年,已经下嫁给吴中节度使方绍贵,在徐靖看来生在帝王家,有时候也许是人间残剧”。说到这里徐靖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文蓉,隐约的感觉她静静的细听,只是没点破。
“这位姑娘肯定不是,依我对人的观察,这位姑娘知道依靠自己练得一身武功,求人不如求已,在我看来杨碧瑶就是一个例子”。徐靖闻言像是不霄一顾,像是从心底发出一声的叹息。
“她只是暂时没有像她的兄弟姐妹一样,关在皇宫里成为皇位的囚徒,当我义父真的要对付他的时候,我想厉如枫你真得保护不了。也许你看到李淑可能排脱皇家的宿命,可是杨碧瑶一定不能排脱皇家的宿命,因为你的对手是一个绝顶聪明,我义父像朱温刘裕一样的雄才大略,也像曹操一样的礼贤下士,身后还有一个忠于权臣二十年的文臣武将后的一个国家――――”。说到这里听到厉如枫一声叹息,这时候李淑翻了一下身,厉如枫在次为她盖上长衫。
“这就是你不看好我与碧瑶之间的感情”。徐靖扫一眼在洞一边的青虹,发出一声羡慕的笑吟。
“徐靖也很想知道如何作到像厉兄一样,爱到深处无怨尤”厉如枫听完淡然而笑,两个人看着如水一样的月光,从洞口柔软的钻出来。徐靖看着在厉如枫怀里熟睡的李淑,有几分爱恋的扶摸了一下李淑的红彤彤的脸。李淑突然醒来了惊讶的看着徐靖,把脸埋入厉如枫的怀里。
“在下很想看到兄台如何从李存勖手逃出升天,可惜不能如愿”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,把目光收回看着如水一样宁静的月光,不会又听到李淑发出一声声熟睡后叹息。徐靖淡然而笑,轻轻扶摸了一下李淑的头发,心中泛起无限的爱意,确不想李淑全身一颤,像是一下醒过来,向前冲了半步,整个人倦在厉如枫的怀里,不过片刻之机,又像是熟睡一样全身静止。徐靖苦笑了一下,像是在自嘲。
“看来,在下更像恶人”厉如枫闻言也开怀大笑。
“十人相面九人不淑,如果能看到内心的善恶,世人也不会像大奸大恶之人,三十年前的朱温朱全忠,谁会想到他弑父杀君,如禽兽一样与儿媳乱伦。想来李姑娘不知道徐靖,外面温柔内心温顺,只看到徐兄弟一时的险恶”说到这里连文蓉与青虹也一起开怀大笑。厉如枫为厉家独子,自从受到厉家自老夫人众星棒月一般的溺爱,反而多了一份贵族的高傲之气,少了一份平民百姓的祥和融雅的家风,青虹自小长在独孤莫言的身边,直到近年以收有徐靖为新进弟子,自小就孤苦无依,更有独孤莫言极其厌恶与人谈笑,使她虽然是二八文雅的少女,确心如老妪,更有甚是故作冷漠,心如冰山。文蓉多与奸恶之徒交聚,更难与人交善,当然也更不知道如何关心别人。反而是徐靖是徐温的养子,上有诸兄争夺世子这位,如屐溥冰不得夹起尾马作人,对有权的哥哥们曲意逢呈,对下人谦逊慈和,可谓左右逢源。多了一份慈爱仁爱之心,这一点连厉如枫自惭不如。